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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在微笑---------------------第九章
Chapter 9! U$ x1 w9 w" n, _0 W. ?
我一个人站在有些凉意的大厅里，却忘了按电梯。我像一个面壁思过的孩子，还在想到底哪里做错了，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。我觉得很冷，心里的冷让我不禁哆嗦了一下。我的思维也一度停滞了，不知道刚才怎么了，现在怎么办，以后呢。电梯突然咣的一声打开了，几根柱子走了出来，后面还跟着我的仇人。: j" @* w" R# g3 S& J
“程欣雅？”仇人好像见了鬼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我无力抬眼看她，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。“你～”仇人没工夫理我，她又把柱子们送到门口。没等她回来，我自己进电梯按了9楼。在电梯关掉的那个瞬间，我听见我的心碎裂的声音。“终于可以回家了！”麦子伸了个懒腰：“欣雅，一起走吧～” 我没有回答，我的思绪不见了，我的反应不见了，我被掏空了。奇怪的是，紧跟着上楼来的仇人居然没有继续盘问我，只是奇怪地打量了我一下，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。“怎么了？”麦子过来等我。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，我也想知道怎么了。 4 n* ~1 e$ I2 a. w u3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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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手了？！”九九叫起来，起步也叫起来。 “为什么？为什么分手？”九九不敢相信地看着我。“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，”我看着窗外，眼泪止也止不住：“为什么分手？”“没感觉？”起步反应比我还激烈：“这是什么理由，怎么会有这种理由？”九九拉他坐下，又关切地看着我：“他真的这样说的？” 我点点头。“没说别的？”她看着我。我还是点点头。“欣雅，你～”九九拉着我的手：“没事吧？”起步也担忧地看着我。我茫然地看着他们：“我不知道有没有事，我不是我自己了～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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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欣雅，过来一下。”仇人在向我发起战斗的邀请了，可是我没有力气应战，我自己不见了，现在有的只是一副躯壳。“把这个东西送到客户那里去，这个是联系电话。”她递给我一个文件袋和一张名片。我接过来，然后转身准备拿包出门，仇人奇怪地看着我的慢动作。我心里突然莫明地委屈起来：“我先去洗手间。” 我蹲在厕所里让眼泪肆意地流，没有多的感觉，就是觉得心理憋得发慌，就是想哭出来。可是，我又不能让别人听见，就只能拼命压抑住自己的哽咽。
大约五分钟后，我走了出来，仇人看见我愣了一下。 我没看她，这是很丢脸的样子。拿起东西，我快步地走出了公司。挤在人满为患的公车上，看着窗外不断往后退的景物，听着耳边喧闹的人声，我的眼泪又来了。不知道为什么，我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切行为，眼泪想来就来，如同心底的悲伤随时蔓延。车上的人好奇地看着我，我顾不得形象了，反正都不认识我，下车就各奔东西了，你们谁在意我的心痛阿。我到了客户的公司门口，又在附近的花台上坐了一会，稳定自己的情绪。我拿出名片，准备先联系一下对方在不在公司。却看见原来名片是何宇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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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飞亚公司的？哦，这样，你不用上来了，我正好要下来。你在门口等我吧。”何宇的声音很好听，可是关我什么事呢，也不能让我好受一点阿。怕他不好找，我走到门口去，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继续发呆。突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面出现，我愣了一下，赶紧调整了眼睛和注意力。是阿杰，当然是他，我怎么会认不出他呢。可是，我也终于知道了分手的原因。他旁边依偎着一个小巧漂亮的女孩。我的心之前已经碎过了，现在的感觉是被人在碎片上狠狠踩了一脚，那些锋利的棱角扎得我生疼。阿杰拥着他的新公主又走进了另一家店。我也收回了视线。
“你～”旁边有人说话，我赶紧回头，何宇俊俏的脸出现在我眼前。他看看我，又看看刚才我看的方向：“就是你送资料过来？” “是～”我轻轻地点头，又赶紧埋下去，怕他看见我发红的眼睛：“在这里。”“你，”他突然笑了一下：“没什么事吧？” 我赶紧摇头。“那，”他扬起手里的资料：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 我没有回答，只向他轻轻点了一下头。他走开了，我正准备深深呼吸一下，他突然又掉回头来。我疑惑地看着他。 “知道吗？”他还是在微笑，比他严肃的时候好看多了：“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。”我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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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思绪还在刚才看见的那一幕里没有抽出来。我的内心激烈地澎湃着，挣扎着，它说它受不了了，它不相信，它不甘心。怎么可以被人一直高高举起又这样狠狠地摔下来。不解、疑惑、愤怒、嫉妒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股脑涌上心头。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、决策者，一直以为真的可以在阿杰面前为所欲为，不断挑战他的忍耐极限。现在，却在最得意忘形的时候被别人宣判了，让我措手不及，让我张皇失措。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，没体会过这样的心情，我的眼泪终于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5 ^3 ~% }8 N8 Z
“你没事吧？”何宇奇怪地看着我，眼里还有一丝惊讶：“你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我看着他，想控制住自己的失态，可是没办法。我体内没有力量，没有声音教我该怎么做。眼泪不停地滚落，我只轻轻地说：“没关系，突然不舒服。我没事的。”何宇不太相信地看着我：“请问，我可以帮你什么吗？你好像很激动～”我看见他的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奇和慌张，但很快就变成担忧：“你跟我来，来这里坐一下吧。”$ m- J. P8 R/ P: u
现在有人叫我怎样我就听话地照他说的去做，因为我没办法思考更多。这里好像是物管的办公室。里面的人看见我都好奇地用眼神询问何宇。他示意他们让我单独待会，大家理解地出去了。我也没办法感动，感动何宇的莫明的帮助以及这些人的善意好奇。他站了一下说：“你先坐一会，我，我去给你倒水。”这时，一阵委屈和愤怒突然直冲到我头顶，理智完全没有了，只有任性支配着狂躁的情绪和冲动的感情。; L1 a2 N" U1 F8 g# w
我拿出电话拨通了阿杰的手机。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，我于是不停重拨。终于有反应，却是被人挂断了。这让我头脑更发热了，血液直冲上来，我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，身体开始微微颤抖。何宇把水放在我面前，关上门退了出去。当我正在不断猜想阿杰到底怎么回事，我的理智和感情还在不断争辩要不要继续这样做的时候。他却打过来了。* u4 G4 O, d, h; J, G
“你干吗？”他问，语气淡淡的。“我想问你干吗！什么叫没感觉？什么叫想一个人了？明明就是变心了，就是有另外的女生了！你什么意思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！”我几乎在大吼大叫了。“是，我喜欢上别人了。可是我们也分手了阿。”他无所谓地说道。“是你变心在前，跟我说分手再后！”我提醒他的行为，可是这有什么用呢。“程欣雅！”他也大声起来：“是又怎样！不要以为你真是什么公主，不要以为你有多招人喜爱。你脾气暴躁、性格乖张、不懂人情世故，没有一点礼貌！凭什么人人都要让着你，人人都要以你为中心，你以为你是谁！告诉你，我就是厌烦了，就是累了！”3 |0 q2 ^$ f$ h7 T {
听到这些刺耳的话从曾经最疼我的男生嘴里说出来，我简直不敢相信，也不知道怎么应对。我张着嘴，却一句也说不出来。“你已经毕业了，还像个小孩子，”他的语气有些缓和，但还是很冷酷：“天真地活在自己的想法里。我要的是女朋友，不是小孩！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。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，我更不可能回头了。”“明明就是你变心了，为什么还要把责任归咎在我身上？”我也冷静下来了：“我的脾气不好，性格不好，这些你都知道，你说你喜欢，你愿意。现在这样，算什么阿？”“是，不过那是以前。现在我不喜欢了，我也没办法。”他冷冷地说。; Z ]: U: b2 J" y
我深深吸了一口气：“你真让我恶心。” “随便你怎么看，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别人了，”他继续平静：“程欣雅，我告诉你。你真的没什么了不起。”还能说什么，还要说什么，我的心在这次对话中由痛变冷，由冷变麻木。我挂断了电话，却愣了神。原来这样做的结果是自取其辱，是自作自受。何宇轻轻敲门走了进来，看着我。我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，情绪也由狂躁变得平静。可是却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，让我觉得害臊，觉得没有尊严。尤其在这么一个看起来生活平静、长相出众的人面前。
“好些了吗？”他关切地问。“是，好多了，谢谢你。给你添麻烦了～”我轻轻向他点头表示感谢，心里却有一个声音说：“一点都不好，糟糕透了。”“那么？”他好像在确定我是不是可以走了。我赶紧说：“我该回公司了，晚了会挨骂的。”他笑了一下：“那好吧，进公司前先洗个脸吧。”一个人站在人潮涌动的街头，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。因为觉得有些发冷，我把肩上的包包夹得更紧一些。- R* X) Y ^. F/ u3 H2 e
我在心里问自己：“我该怎么办？该怎么办才好？”我的面前有一个路口，可是没有红绿灯。看着似乎不打算停歇的车流，我越来越害怕，越来越慌张：要我怎么过去，要我一个人怎么过去。有两个年轻人搀扶着一个老人打算过去，我赶紧贴在他们身后。一阵慌张和空白后，我终于安全到达对面。为什么，为什么我总是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。我该怎么办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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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公司的时候，仇人冷冷地打量了我一眼。我突然想起阿杰说的：你真的没什么了不起。是阿，仇人也这样想的吧。麦子和天蓝看见我有点不对劲，趁仇人不注意的时候，都过来关切地询问我。可是我不想说，也说不出来。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彻骨的伤害和随之而来的痛。“何宇打电话来说，他拜托你又帮他送了一样东西，所以你可能要晚点回来？”仇人走过来问我。我愣了一下，忘了跟仇人的应有态度，只机械地说：“哦，是。对不起。”仇人可能对这个词从我嘴里冒出来感到震惊，她的眼睛比平时放大了一倍，却不再追究，她放过我了。我于是又机械地坐下来，拿着报纸开始剪，开始装入档案袋。, p/ R9 k8 c8 |+ `, s# s- A- |+ Q
当当欢天喜地扑在我身上想让我抱，可是我没有一点力气。客厅里又是一片狼藉，如同我此刻的心情。被它拖到地上的沙发靠垫，被它打翻的垃圾筐，被它撕碎的纸巾，被它拖到厕所门口的我的拖鞋。我准备开灯，可是却啪得一声，灯泡坏掉了。无奈地笑了一下，我把自己仍在沙发上，当当迅速窜到我身上，不停拿鼻子嗅，喉咙里发出撒娇的哼哼声。我没有管它，我还有什么力气管它，我丢了自己，找不到了。* o1 C" C- q5 \ L- T+ V1 O
天色渐渐暗下来，我的手机不停响起，我看见是九九打来的，却不想接。 当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的时候，我终于觉得应该起身干点什么了。 我拿出阿杰以前放在这里让我备用的灯泡，搬过凳子站在上面。可是，我够不着，我不知道怎么把原来的弄下来，又怎么把新的装上去。我不会，我真的不会阿。鼻子又开始酸，我总算忍住了。点上蜡烛，我开始清理地上的混乱。可心里的混乱却开始蔓延。4 [# ~. J+ ?5 T! \; g" s+ e
当当跟在我后面看着我一样一样地缓慢收拾着，它用依赖的眼神看着我，它还想我抱它。突然，我丢掉本已收拾好的东西，一把抓住它，狠狠在它屁股上打了几下，它又尖厉地叫起来。我的眼泪痛快地流淌着：“当当，你怎么可以，你怎么可以这样调皮！姐姐很累的，很辛苦的。我要一个人上班，一个人下班，还要照顾你，我连自己都不会照顾阿～你可不可以乖一点，可不可以懂事一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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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当紧张地叫唤着，拼命想挣脱我。可是我死死把它抓住了，它发出讨饶的声音。看着它惊恐的眼神，我突然想到自己刚才也是这样惊恐吧，也是这样害怕和无助吧。我一把又把它抱在怀里：“当当，他不要我们了，不要我们了。我们怎么办，怎么办才好？”当当不再挣扎了，它呜咽了一声，乖乖地任由我抱着。
我一个人站在有些凉意的大厅里，却忘了按电梯。我像一个面壁思过的孩子，还在想到底哪里做错了，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。我觉得很冷，心里的冷让我不禁哆嗦了一下。我的思维也一度停滞了，不知道刚才怎么了，现在怎么办，以后呢。电梯突然咣的一声打开了，几根柱子走了出来，后面还跟着我的仇人。: j" @* w" R# g3 S& J
“程欣雅？”仇人好像见了鬼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我无力抬眼看她，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。“你～”仇人没工夫理我，她又把柱子们送到门口。没等她回来，我自己进电梯按了9楼。在电梯关掉的那个瞬间，我听见我的心碎裂的声音。“终于可以回家了！”麦子伸了个懒腰：“欣雅，一起走吧～” 我没有回答，我的思绪不见了，我的反应不见了，我被掏空了。奇怪的是，紧跟着上楼来的仇人居然没有继续盘问我，只是奇怪地打量了我一下，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。“怎么了？”麦子过来等我。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，我也想知道怎么了。 4 n* ~1 e$ I2 a. w u3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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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手了？！”九九叫起来，起步也叫起来。 “为什么？为什么分手？”九九不敢相信地看着我。“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，”我看着窗外，眼泪止也止不住：“为什么分手？”“没感觉？”起步反应比我还激烈：“这是什么理由，怎么会有这种理由？”九九拉他坐下，又关切地看着我：“他真的这样说的？” 我点点头。“没说别的？”她看着我。我还是点点头。“欣雅，你～”九九拉着我的手：“没事吧？”起步也担忧地看着我。我茫然地看着他们：“我不知道有没有事，我不是我自己了～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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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欣雅，过来一下。”仇人在向我发起战斗的邀请了，可是我没有力气应战，我自己不见了，现在有的只是一副躯壳。“把这个东西送到客户那里去，这个是联系电话。”她递给我一个文件袋和一张名片。我接过来，然后转身准备拿包出门，仇人奇怪地看着我的慢动作。我心里突然莫明地委屈起来：“我先去洗手间。” 我蹲在厕所里让眼泪肆意地流，没有多的感觉，就是觉得心理憋得发慌，就是想哭出来。可是，我又不能让别人听见，就只能拼命压抑住自己的哽咽。
大约五分钟后，我走了出来，仇人看见我愣了一下。 我没看她，这是很丢脸的样子。拿起东西，我快步地走出了公司。挤在人满为患的公车上，看着窗外不断往后退的景物，听着耳边喧闹的人声，我的眼泪又来了。不知道为什么，我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切行为，眼泪想来就来，如同心底的悲伤随时蔓延。车上的人好奇地看着我，我顾不得形象了，反正都不认识我，下车就各奔东西了，你们谁在意我的心痛阿。我到了客户的公司门口，又在附近的花台上坐了一会，稳定自己的情绪。我拿出名片，准备先联系一下对方在不在公司。却看见原来名片是何宇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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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飞亚公司的？哦，这样，你不用上来了，我正好要下来。你在门口等我吧。”何宇的声音很好听，可是关我什么事呢，也不能让我好受一点阿。怕他不好找，我走到门口去，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继续发呆。突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面出现，我愣了一下，赶紧调整了眼睛和注意力。是阿杰，当然是他，我怎么会认不出他呢。可是，我也终于知道了分手的原因。他旁边依偎着一个小巧漂亮的女孩。我的心之前已经碎过了，现在的感觉是被人在碎片上狠狠踩了一脚，那些锋利的棱角扎得我生疼。阿杰拥着他的新公主又走进了另一家店。我也收回了视线。
“你～”旁边有人说话，我赶紧回头，何宇俊俏的脸出现在我眼前。他看看我，又看看刚才我看的方向：“就是你送资料过来？” “是～”我轻轻地点头，又赶紧埋下去，怕他看见我发红的眼睛：“在这里。”“你，”他突然笑了一下：“没什么事吧？” 我赶紧摇头。“那，”他扬起手里的资料：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 我没有回答，只向他轻轻点了一下头。他走开了，我正准备深深呼吸一下，他突然又掉回头来。我疑惑地看着他。 “知道吗？”他还是在微笑，比他严肃的时候好看多了：“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。”我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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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思绪还在刚才看见的那一幕里没有抽出来。我的内心激烈地澎湃着，挣扎着，它说它受不了了，它不相信，它不甘心。怎么可以被人一直高高举起又这样狠狠地摔下来。不解、疑惑、愤怒、嫉妒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股脑涌上心头。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、决策者，一直以为真的可以在阿杰面前为所欲为，不断挑战他的忍耐极限。现在，却在最得意忘形的时候被别人宣判了，让我措手不及，让我张皇失措。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，没体会过这样的心情，我的眼泪终于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5 ^3 ~% }8 N8 Z
“你没事吧？”何宇奇怪地看着我，眼里还有一丝惊讶：“你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我看着他，想控制住自己的失态，可是没办法。我体内没有力量，没有声音教我该怎么做。眼泪不停地滚落，我只轻轻地说：“没关系，突然不舒服。我没事的。”何宇不太相信地看着我：“请问，我可以帮你什么吗？你好像很激动～”我看见他的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奇和慌张，但很快就变成担忧：“你跟我来，来这里坐一下吧。”$ m- J. P8 R/ P: u
现在有人叫我怎样我就听话地照他说的去做，因为我没办法思考更多。这里好像是物管的办公室。里面的人看见我都好奇地用眼神询问何宇。他示意他们让我单独待会，大家理解地出去了。我也没办法感动，感动何宇的莫明的帮助以及这些人的善意好奇。他站了一下说：“你先坐一会，我，我去给你倒水。”这时，一阵委屈和愤怒突然直冲到我头顶，理智完全没有了，只有任性支配着狂躁的情绪和冲动的感情。; L1 a2 N" U1 F8 g# w
我拿出电话拨通了阿杰的手机。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，我于是不停重拨。终于有反应，却是被人挂断了。这让我头脑更发热了，血液直冲上来，我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，身体开始微微颤抖。何宇把水放在我面前，关上门退了出去。当我正在不断猜想阿杰到底怎么回事，我的理智和感情还在不断争辩要不要继续这样做的时候。他却打过来了。* u4 G4 O, d, h; J, G
“你干吗？”他问，语气淡淡的。“我想问你干吗！什么叫没感觉？什么叫想一个人了？明明就是变心了，就是有另外的女生了！你什么意思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！”我几乎在大吼大叫了。“是，我喜欢上别人了。可是我们也分手了阿。”他无所谓地说道。“是你变心在前，跟我说分手再后！”我提醒他的行为，可是这有什么用呢。“程欣雅！”他也大声起来：“是又怎样！不要以为你真是什么公主，不要以为你有多招人喜爱。你脾气暴躁、性格乖张、不懂人情世故，没有一点礼貌！凭什么人人都要让着你，人人都要以你为中心，你以为你是谁！告诉你，我就是厌烦了，就是累了！”3 |0 q2 ^$ f$ h7 T {
听到这些刺耳的话从曾经最疼我的男生嘴里说出来，我简直不敢相信，也不知道怎么应对。我张着嘴，却一句也说不出来。“你已经毕业了，还像个小孩子，”他的语气有些缓和，但还是很冷酷：“天真地活在自己的想法里。我要的是女朋友，不是小孩！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。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，我更不可能回头了。”“明明就是你变心了，为什么还要把责任归咎在我身上？”我也冷静下来了：“我的脾气不好，性格不好，这些你都知道，你说你喜欢，你愿意。现在这样，算什么阿？”“是，不过那是以前。现在我不喜欢了，我也没办法。”他冷冷地说。; Z ]: U: b2 J" y
我深深吸了一口气：“你真让我恶心。” “随便你怎么看，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别人了，”他继续平静：“程欣雅，我告诉你。你真的没什么了不起。”还能说什么，还要说什么，我的心在这次对话中由痛变冷，由冷变麻木。我挂断了电话，却愣了神。原来这样做的结果是自取其辱，是自作自受。何宇轻轻敲门走了进来，看着我。我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，情绪也由狂躁变得平静。可是却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，让我觉得害臊，觉得没有尊严。尤其在这么一个看起来生活平静、长相出众的人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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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渐渐暗下来，我的手机不停响起，我看见是九九打来的，却不想接。 当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的时候，我终于觉得应该起身干点什么了。 我拿出阿杰以前放在这里让我备用的灯泡，搬过凳子站在上面。可是，我够不着，我不知道怎么把原来的弄下来，又怎么把新的装上去。我不会，我真的不会阿。鼻子又开始酸，我总算忍住了。点上蜡烛，我开始清理地上的混乱。可心里的混乱却开始蔓延。4 [# ~. J+ ?5 T! \; g" s+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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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当紧张地叫唤着，拼命想挣脱我。可是我死死把它抓住了，它发出讨饶的声音。看着它惊恐的眼神，我突然想到自己刚才也是这样惊恐吧，也是这样害怕和无助吧。我一把又把它抱在怀里：“当当，他不要我们了，不要我们了。我们怎么办，怎么办才好？”当当不再挣扎了，它呜咽了一声，乖乖地任由我抱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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